站着。
“先别研究这是谁了,赶紧搬出来处理了吧。”如昼捂着鼻子,忍着恶心道。
阿一带着阿五和阿六,用厚布将口鼻厚厚掩盖好,一起使劲儿,抬起了乌木衣箱。
“哗”得一声,腐肉尸水流了一地,这厚实的乌木衣箱已经被腐蚀穿透了。
阿一刚皱了皱眉,又是一阵水流冲刷,沉闷得一声“轰”,水流将黑红的腌臜之物直接铺满了整个底舱。
连船板都被腐蚀透了!
阿五身子比脑子快,顾不得这一地的腐臭,发现问题的第一时间便一屁股坐在了乌木衣箱的位置,堵住了窟窿。
陈意晚愣了,出海第一天,船就漏了?
好在阿一的苦学还是有点效果的,凭借他“丰富”的航海经验,当天夜里,十个人“有惊无险”地再次回到了荒岛。
此时的有惊无险号几乎要彻底沉没了,海水已经淹到了客舱的小舷窗下沿。
艰难地靠了岸,一船的粮食已经被海水泡完了。
此刻的原刺客团成员,正在岛中央与原住民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见到湿漉漉的十个人,都有些恍惚。
修船是个大工程。
好在原住民中有个船工,是十年前遇难的海员,主动站出来帮忙。
“我觉得我就是运气不行。”如昼蹲在一旁感慨。
“什么运气不行,撞到冰山说明了望不行,船只漏水说明你们的仓管不行,大家各自分工,各行其是便是了。”
这个叫星星的船员,在乒乒乓乓的木头敲击声中,说得头头是道,听得阿一恨不得立刻将他绑上船,带他一起出海。
一个月后,有惊无险号再次出发了。
如昼和阿一也顺利地将星星忽悠上了船,尊他为船长。
陈意晚是没有意见的,而且,她也发现,这个星星确实不是一般人。
自从上了船,他的日常就是躺在甲板的小吊床上,喝着小酒,挥着小鞭,指挥着阿一他们,起帆收帆转舵。
气定神闲的样子倒真的是很有几分航海大佬的味道。
几日下来,虽也遇到过几场暴风雨,却都在星星船长的指挥下,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陈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