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海面时,阿一大手一挥,“左满舵,朝东方行驶。”
陈意晚认命地点了点头,进了客舱休息。
两天后,他们幸运地看到了他们启航时的船碎片。
“咱们是不是方向搞错了。”球哥看着那艘破船,找陈意晚确认,“咱们到底是要回颍川大陆还是去陛下开发的新岛呢?”
他这话,跟问一个学渣,你是想念清华还是北大没啥区别。
“只要能踩上实地,我就千恩万谢了,哪里还敢挑大陆还是海岛。”叶紫衣坐在客舱门口给阿源绣小肚兜。
自从船上出事,她就不许糯糯再出去乱玩了,有时一个盯不住,糯糯就已经在船板上撒欢了,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哪里是能关得住的,加上好奇心还重,上次竟然还闯进了底舱,捡了阿燕的破衣衫……
陈意晚其实并不太在意,糯糯跟在她身边,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她相信他的反应能力。叶紫衣却如惊弓之鸟般,天天把糯糯和两个襁褓里的孩子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珍贵。
在发现了船碎片后,阿一在接下来的两天内,又调整了几次航线。
他天天在底舱里埋头苦学航海术,每日与蟑螂老鼠为伴,被各种虫子咬的欲仙欲死,还需要忍受隔壁底舱传过来的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分明已经把尸体都处理干净了,怎么还有奇怪的味道,阿一总是在学得焦头烂额时,不受控制地想想这个问题。
陈意晚真的很不想承认,其实阿一也是在拼手气,她自己是没有任何赌运的,不知阿一怎么样。
一天后,陈意晚就有了答案。
阿一与她一样,也没啥赌运。
当天早上,陈意晚是被冻醒的,起初所有人都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直到如昼在海面上看到了冰碴。
叶紫衣摸了摸晾在外面的尿布,邦邦硬,根本晾不干。
不到一个时辰,气温开始迅速下降,风帆被冻的像石头一样,底舱原本就潮湿,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开门需要用斧子。
等阿一从底舱钻出来后,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他看到了冰山!
巨大的冰山!
他需要努力仰起头,方能看到冰山的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