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玉指有意无意拂过尚且平坦的小腹。
叶一书一手搂住小妾,一手捂住自己的脸,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了看云锐,又看了看陈意晚。
陈意晚看到他这副窝囊样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给我跪下!”
叶一书还站在原地发呆,跪着的叶紫衣拉了拉他的衣角,“这是皇后娘娘!”
叶一书又愣了一下,才慌里慌张地跪下,乱七八糟地磕了十几个头,“不知皇后娘娘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该死该死。”
陈意晚也不客气,“咣当”一声丢了一把匕首在地上,“既然该死,那就去死吧!”
叶一书吓得几乎要尿裤子,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嶙峋的肩胛骨把已经洗旧的青布袍顶出了个尖角,细长的手指布满了粗茧,是吃过苦的人。
偏是这种吃过苦的男人,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最是容易抛妻弃子宠妾灭妻的。
那小妾何曾见过这样的架势,如一只受了惊的鹌鹑,叽叽喳喳地乱叫一痛,吵得陈意晚头疼,“云锐,把她绑了,捂住嘴,丢里屋去。”
“你们俩,起来吧。”
叶一书忙又磕了三个头,陈意晚看他衣服后领那根翘起的线头,随着磕头的节奏在风里晃荡,更衬得他像只被拔了尾羽胡乱扑腾的瘦公鸡。
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发堵。
“我来呢,本想是让你来帮个忙的,没想到凑上这么一场热闹。”
叶紫衣给陈意晚上了一盅汤,是她喝惯了口味的安胎汤,“你在如家给我煲汤,回家还得伺候小妾吗?”
叶紫衣不说话。
“其他人都下去吧。”
“颍川大陆的家主,都是不可以抬平妻的。”陈意晚张嘴就开始胡说八道,她本不想掺和别人的家务事的。
叶一书惊愕地抬头。
“你若是想抬那小娘子当平妻,把叶家家主的位置还给叶紫衣。”
叶一书傻眼了。
叶紫衣也傻眼了。
“如意怀了我的骨肉,我不能对不起她。”叶一书小声道,他握了握拳头,忽然抬起头,大声道:“既然家主不能抬平妻,那总可以休妻吧!”
叶紫衣闻言,浑身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