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在布阵时会触发当地星轨异动。
两人走走停停,溜溜达达,足足走了七日,才回到了望乡台。
正午时分,满满生机。
炊烟攀着千年古槐升到望乡台的空中,染坊晾晒的布匹在风里翻涌成七彩浪涛。穿糖葫芦的老汉踩着石板桥叫卖着,桥边的捣衣妇人抡起包着棉布的棒槌,青铜盆里漾开的水温惊散了河里的鱼。
一幅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的太平盛世画卷。
陈意晚心里浮起一丝暖意,正是饭点,“找个地儿先吃饭吧。”
两人挑了一间最普通的面馆,点了两碗炸酱面。
“我以为你会想要先回家,看看孩子们。”云锐道。
陈意晚把筷子递给他,“早点把事情处理好了,我们才好安安心心地回家。”
我们……
云锐在心底默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小声道:“你还肯让我回家吗?”
陈意晚点点头,“你可是姬家的家主。”
云锐还想再说点什么,面已经端上来了。“先吃面。”
炸酱面是小二给拌好的,寻常的黄豆酱里加了冬笋、木耳和香菇,吃起来口感劲道,咸香美味。
陈意晚只吃了一口,便笑了。
“别愣着了,快吃,吃完我们去叶家找叶紫衣。”
叶家人丁凋敝,叶和衣活着时,他们全族窝在染花巷,依附着夏家而活,一场天灾后,便来到了望乡台,而今全族不足百口人,住在望乡台与染花巷的交接地带。
叶家家主叶一书的宅邸外并没有看家的护卫,陈意晚带着云锐径直进了院子。
青瓦照壁上爬满了爬山虎藤,绕过叶脉状的漏窗,一副紫砂药杵斜倚在竹影斑驳的月洞门前,杵头上海沾着没来得及捣碎的金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