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凌和夏夜,甚至如期,都默认,云锐知道她的底细,并无什么可值得隐瞒的。
所以,才会不设防地中了他们的圈套。
“云凌现在还安全吗?”
散落在记忆之地的零星珠子,突然串了起来。
……
崖顶的夜风卷着火星窜向墨色苍穹。
如期盯着云锐胸前的囚心锁,原本绷成满弓的身体渐渐缓和了下来。他安然无恙,那此刻另一只锁所囚之人,便不会有问题。
“你真的那么确定,另一只囚心锁,在姑姑身上吗?”
“直接开条件吧。”在火堆噼啪爆开的松脂声中,如期的脸冷得要将所有人冻成冰块,夏夜收回软剑,发现云凌的面色一点点变得难看。
不等云锐说话,云凌先道:“云隐在羽家吧?”
如期与夏夜闻言,均疑惑地看向他,异口同声问道:“云隐是谁?”
其实刚才在路上时,云凌便想要跟他们二人交待来着,奈何如期心急如焚,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此时终于能踏踏实实地说清楚了。
事情起源于三天前,之前羽凰利用媚术害了陈意晚,如期便安排云凌待在羽家,将媚术秘籍中幻境骇人的部分都挑出来焚掉。
如期登基前几日,羽青便和夏夜赶去了望乡台。
这天夜里,忙了一天头晕眼花的云凌正在后院散步,忽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放飞了一只信鸽。
“当我借着月色看清那人的相貌时,吓得心跳都要停了。”云凌的脸白了几分,显然是心有余悸。
“就是那什么云隐?他到底是谁啊?”
云凌第一眼是把他认成了云殊。
“云殊?”夏夜不可思议道,转头看了一眼如期,好像在说,他是不是疯了,待见到如期一脸淡定时,他便更加不淡定了,“他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