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去做就行。”
伞柄入手沉甸甸的,糯糯拖着比他高的铁伞走向倒在田垄的丁十六,十二根峥峥伞骨上挂着的银铃,叮当乱响。
他走得踉踉跄跄,摇摇晃晃。
路过一个夏家护卫时,那人哄笑着伸腿便想要绊倒他。如昼刚要张嘴去喝住他,糯糯手中的玄铁伞忽然如羽毛般飘了起来,伞尖如毒蛇信子般直接戳中了他的膝窝。
“我是丁程鑫,丁家家主。”伞尖在朝阳下缓缓滴着血,糯糯小小的脚上穿着用金线绣着剪烟花的小皮靴,有样学样的踩着那名夏家护卫的脸。
“还有,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
陈意晚的嘴角根本压不下来,骄傲地仿佛自己的宝贝儿子考了个状元。
夏家人许久没吃过这样的亏了,还是被一对不知什么来路的母子找茬,里子和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了。
夏家护卫嘴里灌满了黄泥汤,对着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刚准备发作,夏夜到了。
眼前的情况一目了然,夏夜也并不惯着,上前一阵拳打脚踢,将夏家人全撂倒了,“刚吃饱饭几天呐?就开始惹是生非了?”
夏家护卫吐干净嘴里的血泥,犹自不服气,“当年丁晚意如何欺负我们神木林的,你不是不知道……”
夏夜打断他:“丁晚意已经死了,你们磋磨了丁十六许久,也该够了。”
“不够!”刚才被打被踩仍咬紧牙关不服输的汉子,此刻却红了眼,“如果不是丁晚意不肯放粮,我娘和我妹妹就不会死!”
“冤有头债有主,丁晚意死了,他的野种……”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汉子脸上,打了他一个趔趄。夏夜玩世不恭的脸上,浮出一层冷冷的寒意。“你小子说话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