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只懂内耗?”
她话音刚落,便不知从哪里传出了一阵笛声,特别难听的笛声,那调子比夜枭哭还瘆人。
别说人,连运粮的青骊马闻声也立刻变得狂躁起来,扯断缰绳往悬崖冲去。
云锐甩鞭缠住车轴,被拖行数丈,后背在碎石路上磨得血肉模糊。
“云锐!”球哥大叫一声,向空中丢了一枚焰火,焰火在半空炸开,照亮了整个鹰嘴崖。
如期终于看清了在夜色浓雾中隐藏着什么——几十张淬了毒的弩机架在“鹰喙”处,弩手的衣襟皆绣着凤鸟。
果然是羽家人。
箭雨比山洪更急。
如期挥剑成幕,剑锋与箭镞相撞迸出一连串的火星。
云锐控住运粮车,和球哥在箭雨中将不懂武功的马夫护送到崖底的死角处,随后反身回到战场,与如期一起在箭雨中鏖战。
笛声更响,混着羽家弩机的机括声,奏出一支催命的曲子。
忽然,球哥被脚下的一块石头所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此时一支箭也穿透剑幕,直直朝着球哥的头而来。
如期挥剑上前,硬生生替他挡了一箭,箭头径直钉入他的左肩,孔雀胆顺着血脉游走,整条胳膊顿时青紫肿胀起来。
“家主!”球哥目眦欲裂,双刀舞成风车扑来。
空中焰火渐渐湮灭,鹰嘴崖底再次陷入黑暗。
如期靠在石壁上,重重地喘着气,他摇了摇头,努力甩掉笼罩在脑海中的混沌。
“她说的没错……”
云锐疑惑地问:“什么?”
如期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拿过球哥手中的刀,朝自己的胳膊砍去。
浓雾中忽悠笛声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