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晚立刻便从马车中钻了出来。
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十五六岁身量的少年,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
“是丁十六。”如昼道。
陈意晚心底顿时涌出一股酸意,忙把糯糯从马车中拖了出来,大声叫道:“丁晚意!”
说完轻轻推了一把糯糯,小声道:“快见你父亲。”
糯糯有些疑惑。自己的父亲?他不是在不久前就在乱民暴动中去世了吗?
糯糯转头看了看陈意晚,小小的眉毛皱成一座小山丘,在得到母亲肯定的眼神后,还是怯生生地对着丁十六叫了一声,“父亲。”
这场景太过诡异,一位五六岁的孩童朝着十五六岁的少年,喊,父亲……
丁十六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却了然一笑,紧接着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可不是丁晚意!他早就死个球了!”
陈意晚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你们丁家……”
“我们丁家历代家主都可以无限重生。”丁十六抢先道:“可惜啊,那个傻子,为了……”
丁十六顿了顿,看了看陈意晚,慢慢转正了身子,稳稳地站在枯松枝上。
他的情绪忽然低了下去,缓缓道:“他为了保护一个女人,把家主之位让了出去。”
丁十六看了一眼如期,又转头去看陈意晚,这才发现,她的身边竟不知何时多了两位面目俊秀的青年。
正是夏夜与云凌。
丁十六低头,压下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情绪,自言自语道:“真是蠢啊!”
言毕,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怨恨,抬手劈掌就向陈意晚打去。
当然不会打中,反倒是他的肩膀,被两柄长剑直直穿透。
是夏夜和云凌的宝宝与贝贝。
丁十六缓缓跪下,一滴滴鲜血点到泥土地上,渐渐地,鲜血连成线,止不住的汩汩往下流。
陈意晚跳下马车,朝丁十六奔去。
夏夜虚虚拦了一下,随后还放开手,紧跟她身后护着她。
如期安顿好整个粮队,也来到了陈意晚身边。
陈意晚扶住丁十六,迅速点住他身上几处大穴,先帮他止住了血。
“你为什么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