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帕子给她物理降温,闻言下手重了几分,恨恨道:“再胡说八道就掐死你。”
擦完身子,又哄着喝下一碗汤药,天已经彻底亮了。
陈意晚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听他跟云婆要了一杯浓茶,又在她耳边道:“我去处理点事情,一个时辰就回来。”
陈意晚凭着意志点了点头,刚觉得要睡过去时,便听到了如昼的声音。
作为在如期成亲这一事件中,唯一与她同样不知情的如昼,此刻很得她的芳心,眼睛还闭着,便激动地嚷着,“如昼,你回来啦。”
如昼隔着窗棂道:“等我换身衣裳就来!”
云锐站在原地愣了愣,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汇报:“姑姑,羽灵在府外求见。”
陈意晚毫不客气,“让她滚!”
云锐拔腿便往门外走,未及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道压抑着怒气的青年男声:“滚。”
羽灵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红着眼,噙着泪,头微微低着,一副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家主如此,当真不怕得罪羽家吗?”
如期脸上冻着一层冷冰冰的壳,脱口而出的话更令人生寒,“得罪?若如家主母今日因病暴毙,你猜羽家需几日八抬大轿再送一个主母进望乡台?”
羽灵脸上的血色顿时退得干干净净,她翕动着薄唇,抬眼看着如期,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如期上前一步,俯身看她,气势逼人,“你只是羽家放在我这里的一枚人质罢了,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羽灵眼中的泪珠终于滑了下来。
这眼泪打动不了如期,反而让他更厌恶地皱了皱眉,“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