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如昼不知道怎么招惹了田鼠们,正在被他们追杀。
陈意晚手搭凉棚,往远处的荆棘丛里瞧了瞧,那里果然人影闪动,身后跟着数个黑影。
夏夜皱眉:“他怎么跑出来了?”
陈意晚没回答,他又问:“要不要救他。”
夏夜没等到答案,他也不需要答案了,因为他话音刚落,便从二层楼的十楼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丁晚意翩然而下,他本就穿一身银袍,样貌也清秀,在这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间,几乎是精灵般的存在。
田鼠们听到这笛声,竟停止了追击如昼,纷纷从荆棘丛中走了出来,“吱吱吱吱”地列队爬回了二层楼后面的了望塔内。
丁晚意从荆棘丛中将如昼薅了出来,他已经吓成一滩泥巴了,死狗一样任由丁晚意拖到二层楼前。
随后抬头看向陈意晚,意思很明显,在问她怎么处理这个人渣。
陈意晚和夏夜都是嘴上功夫厉害,总是喊着打打杀杀的,但却都不是真的喜欢杀人,看如昼已经被折腾地没一块儿好皮,便也不打算再追究了。
挥了挥手,让丁晚意带他滚。
“糯糯,告诉你爹爹,下次再让我抓到这个如昼手脚不干净,我一定……”
“阉”字险些脱口而出,陈意晚忽然想到糯糯还是个小孩子,忙换了个字。“我一定废了他。”
糯糯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把手中的毛毯放到陈意晚的手中,然后便小声叫道“奔奔”,下了楼。
“他确实被丁晚意养的很好,温柔体贴,勤学上进。”陈意晚看着糯糯的背影,心底有些闷闷的。“我总觉得,他不快乐。”
夏夜抢过陈意晚手中的毛毯,哆哆嗦嗦地披上,“在颍川,除了如家和羽家,又有多少孩子,是快乐的?能活着,就不错了。”
陈意晚看着白茫茫的大地,丁晚意一手牵着糯糯,一手拖着如昼的一条腿,缓缓地走远了。
“我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儿!”
“我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儿!”
陈意晚和夏夜异口同声道。
“我先说。”
“我先说。”
陈意晚和夏夜几乎要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