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跟他逗闷子,便略过夏夜,直接对陈意晚道:“你要是缺银子,直接跟我说,如昼,我先带走吧。”
陈意晚掏云凌和神殿的兜,从来都是理直气壮。不知为何,对丁晚意,她却总是很难理所当然地占他便宜,于是叹了口气道:“我不要你的钱,你把酆都城管理好,莫再要出此等人渣便是了。”
说完转身就走,她有些疲累。
——
能进莲花台的人不多,如昼算一个。
能在莲花台主人手里逃命的人没有,只如昼一个。
如昼算是在染花巷火了,风头一时无两,气焰格外嚣张。
易容过后的陈意晚和夏夜,刚磕完一盘瓜子听完一折戏,就又被如昼调戏了。
她很难相信,真的有人会找死到这种程度。
“你知道我是谁吗?”陈意晚看着面前被如昼肥腻的爪子端着的一杯酒,清澈的液体上,浮动着她隐忍着怒气的眼眸。
如昼伸出另一只爪子,想摸她鬓边的发丝,被夏夜一扇子拍飞了。
他却不恼,依旧笑嘻嘻的,“你只要不是莲花台的主人,我就不怕。”
巧了,她偏就是莲花台的主人。
陈意晚把那杯酒泼到如昼脸上,眸底的怒意如深海的巨浪,眨眼间便会将面前这个狂徒拍死。
夏夜推开如昼,好心劝道:“你现在滚,还能保住一条狗命。”
陈意晚最近脾气爆得很,不点就着,今早甚至站在云晏的墓前,将死去多时的云晏都给数落了一遍。
如昼依旧犯傻,嬉皮笑脸:“老子是在莲花台杀得三进三出的人物,还会怕你这么个小娘子?”
陈意晚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三进三出是吗?那就来个二进宫吧。”
话音刚落,便拎着如昼的衣领,脚尖轻点窗棱,飞出了神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