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
陈意晚如溺水之人,刚被救起,又被摁着头再次推回了水里。
如今易地而处,她忽然懂他了,因为懂,所以更痛。
“这些人……”她指了指围观群众,又缓缓拿出一堆碎玉,“还有,云晏……”
换了时空,转了身份,曾经刚正不阿的军人,为何会成为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恶人。
“你为什么……”陈意晚实在难以理解。
云殊却伸出双手,“晚晚,抱抱,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陈意晚掉下眼泪,却还是摇了摇头,后退一步。
“明天,我带你去云居,或许,你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云凌悄悄拉了拉陈意晚的衣袖,问道:“什么晚晚?什么抱抱?我二哥想要咱猫吗?”
云殊的视线,在云凌的手上扫了扫,“以后,你得叫嫂嫂了。”
陈意晚转过身,往楼上走,“今天晚上,你就先在窝棚里凑合一宿吧。”
云殊“嗯”了一声,捻起一块米糕吃了,看着陈意晚的身影,渐渐消失,嘴角的那抹笑意,却越来越浓。
当夜,难以入眠的不止他一人,除了看到云殊瑟瑟发抖的普通民众,当然还有云凌和陈意晚。
云凌抱着小毯子,强烈要求要在陈意晚房间打地铺,半夜又冻得发抖,死缠烂打爬上了床。
陈意晚知道他想问什么,有些话就更难以说出口了。可怜的孩子,他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大哥二哥早就死了,假二哥还肢解了假大哥。
但其实云凌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我大哥尸骨未寒,你就要改嫁给我二哥了吗?”
改嫁?
陈意晚不说话,云凌便又接着当众造谣,“你那么喜欢我大哥,在得知他的死讯后,情绪激动到差点暴走。”
有吗?
不反驳就是默认,云凌想象力丰富得很,“你向我打听糯糯,是不是问清楚,糯糯是大哥还是二哥的孩子?”
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