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冷笑了一声,陈意晚只觉眼前寒光一闪,那匕首直接切向了她的手腕和脚腕。
剧痛一下,陈意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后一躲,那匕首的寒刃堪堪带风划过她的脖颈。
他是真的想杀她!
男人一击落空,仍不放弃,顺着匕首的方向,左手接过刀刃,反向再次切向陈意晚的脖颈。
这一接一切的动作,行云流水,凌厉敏捷,绝非平庸之辈。
正常状态下的陈意晚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此时的她,双手双脚已废。
她不怕死,只是不想死在那双眼睛之下。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一个小书生,能让她心起故园情的人不多,她怕,怕终有一天,真的会心甘情愿沉湎在这里。
陈意晚认命地闭上眼,却听男人“呵”了一声,“你虽不姓姜,但你也确实不是吞月。”
匕首“咣当”一声,被他随意地丢在了地上,“我叫云殊,云凌的二哥,你如果命大,还能回到莲花台,帮我知会他一声,大哥不幸离世,他如果方便的话,回去参加葬礼。”
陈意晚闭眼装死。
云凌提到过,不管大哥还是二哥,都是想杀他的。
云殊又哼了一声,不知又扔下了一个什么物件后,便扬长而去了。
陈意晚在地上躺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 她才慢慢吞吐月色,让自己手和脚的伤口止住了血。
在这个过程中,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狠。他,终究不是他。
她不该出这恶狗岭的……
一晚上的时间,她根本没办法让手筋和脚筋愈合。
天亮后,恶狗岭一定还会有人来,思及此处,陈意晚只得慢慢往莲花台的方向爬去。
刚迈出一步,却又不小心被什么绊了一跤,刚止住血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陈意晚借着月光看了看,是一只玉质的柚子龟。
她手里有一只,是属于云凌大哥的信物。
云殊留下这只,也是想告诉云凌什么吧?
陈意晚想了想,更用力地往家爬,浑然没发现,身后留下了两道令人心惊的蜿蜒血迹。
今晚的月色,属实是不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