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胡惟庸因为谋逆案,脑袋都在城门楼子上挂了一夜,夏荷的脑袋也就不需要了,摘下来正好替诏狱节省几顿伙食。
想到这里,朱元璋对朱标说道:“指使她的人都死了,也不用审了,等哪天诏狱满了装不下她,把她一家送去菜市口杀了就行。”
“父皇,诏狱昨夜已经人满为患了。”
朱标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
提审只是一种隐晦的说法,杀夏荷才是他想干的事。
吕本死了,胡惟庸死了,伤害他妻儿的全死了,他才能够回东宫睡个踏实觉。
“妹子,你还有什么想对夏荷说的吗?”
朱元璋看向马皇后,见马皇后轻轻摇头,他看了眼满身杀气的朱标,挥了挥手。
“去吧。”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朱标又朝儿子看了一眼,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朱雄英有些紧张地啃着手指。
【怎么感觉我爹好像在憋什么大招呢?】
刚想睡觉的朱元璋,一下子精神了。
标儿提审夏荷还有别的打算?
他想到这段时间,标儿的做事风格,还有狠厉的手段,嘴角狠狠一抽。
“妹子,咱要不让标儿自己开府去宫外住得了。”
马皇后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出这个建议,手指敲了敲桌子。
“东宫太子去宫外,你这些奏疏来回搬运不嫌麻烦?遇事要找标儿商量,你要来回跑?还有……”
她又指了指摇篮里皱着眉头啃手指的朱雄英。
“孙儿难道要和他爹娘分开,由你这个皇帝当乳母照料吗?”
朱元璋当然不会干这种让人家母子长期分离的缺德事,他只是借机给妹子一个选择的机会。
既然妹子这会儿不嫌弃标儿住在宫里,那么,过后也别嫌弃标儿把皇宫弄得腥风血雨就行了。
“好了好了,咱只是随口一提,睡吧睡吧。”
朱元璋抱着朱雄英上了大床,放到中间,合衣而睡。
爷孙俩的睡眠质量相当好,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等到马皇后拆了头发换上便服,回过味来,想问他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