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起来,也足以接手浙东集团。
再看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暗叹一声。
“祺儿,你挑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自请外放吧。”
“父亲,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善长没有任何迟疑地摇了摇头。
“这不是机会不机会的问题,你不适合在朝堂里搅弄风云,你连像陈宁那样的搅屎棍你都当不成,若我事成,你年关考核完再回来,若我事败,没有拖家带口我容易脱身,也不会连累你们。”
他再怎样,也不会学胡惟庸,蠢到手里没兵权,就去造反。
只要他不造反,天塌下来还有丹书铁券顶着,哪怕保不住他的性命,也能让他的子孙苟延残喘。
李祺不明白,哽咽着问道:“父亲,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别争那丞相之位了,争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是为国为民。”
李善长的这个回答,李祺半个字也不信。
他隐隐猜到,父亲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但却不知道,父亲这盘棋赢了以后,能获得什么。
转念一想,他连父亲的目的和手段都没猜透,却还想着帮着父亲去战胜敌人,确实够蠢的。
“父亲,我听你的,但我不想走太远,我想去凤阳。”
凤阳宫殿已经造得差不多了。
陛下早有迁都凤阳的打算。
李祺的这个决定,倒让李善长高看了这个儿子一眼。
人虽然愚蠢,但眼光放得很长远,也算有可取之处。
“好,等下次早朝时,为父会让人弹劾你,让你去凤阳,借此也让大家和陛下知道,为父不会徇私,会让你受些委屈。”
“能为父亲当垫脚石,儿子不委屈。”
李善长嘴角微抽,默默地收回了刚才对儿子的夸赞。
看不破不说是自知。
看破不说破是智慧。
儿子除了眼光还行以外,剩下的是啥啥都不行。
凤阳,还是太近了。
只是离得太远,难免受欺负,人心都是肉长的,就这样吧。
“父亲,那刘璟一跃升为温州卫所指挥使,不给他使些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