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口砍头,像这种落个疤,能减罪的好事,高兴还来不及,根本不用忍。
“嘶!”
挫刀钻进皮肉里,好吃好喝过了大半个月好生活的孩子们,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忍耐力不好的,瘪了瘪嘴就要哭出来,被刘川柏一把捂住了。
“忍住!”
“马上就好。”
刘家小孙子吸了吸鼻子,等到伤口倒入粉末,系上白布。
幼童盯着右臂包裹的白布,渗出点点血水,他满脸恐惧,颤声问刘川伯:“大伯,我会死吗?”
“……不会。”
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因为刘川柏也没有把握。
而且他知道,戴院使也是第一次尝试给人种牛痘,正因如此,才有了死囚将功赎罪的机会。
“大伯,听说得天花死的人,脸都烂掉了,我害怕,害怕我死了,会吓到爹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