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升呢?”
有人注意到,常家今日来的都是女眷,连常遇春这个不怎么出色的儿子,竟也没来参加亲外甥的满月宴,倍感惊奇。
知情的胡惟庸和李善长,谁也没说话。
但有个费家子弟,突然与平时亲近的几个朋友,交头接耳。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常升被陛下当成斥候兵,派去西北打探蒙古大军的军情去了。
“也不知道陛下这是抬举常家,还是作贱常家?”
“常升好歹是六品校尉官,打探军情的差事,成了也捞不着多少功劳。”
“谁说不是呢,万一蒙古大军突袭,他这个斥候兵,还得挨军棍,真是受累不讨好。”
帝王心,似海深。
今日陛下表现得如此爱护朱雄英,是真是假谁又能说得清?
费家子弟几句话就把水搅浑了,想去与常家寒暄的人们,也没有了原来的热情。
背后推手胡惟庸,见状轻哼一声:“徐汤蓝等人是太子党也就罢了,居然有人想当孙子党,这些人还真以为一个除了哭就是笑的小屁孩,能够左右陛下的喜恶?”
坐在胡惟庸左手边的李善长,闻言笑了。
“别小瞧了这位皇孙,哪日他冲你哭一场,你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胡惟庸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嘴。
谁家孩子会这么机灵?
是哭还是笑,一定是陛下暗中操纵的。
陛下怀疑谁就让皇孙朝他哭,他才不去触这个霉头呢。
胡惟庸看了眼不争气的吕侧妃,知道后宫这一块他是插不上手了。
平日里高调无比的胡丞相,今日选择了夹起尾巴,低调做人。
反正要不了多久,等天花爆发,朝廷调集不了医药的时候,他力挽狂澜,一定能够重获陛下的器重,还有朝中的威望,甚至是民间的支持。
“这一次,我一定能取代李善长的左相之位,成为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到时候他一呼百应,会有更多的人,献上美女财帛,来寻找他的庇护。
降将势力算个屁!
武官勋贵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