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莹侧过头看了姚淑仪一眼，后者似有感应，回眸也看了她一眼，面上有些莫名其妙，之后，从挎包上拿出化妆镜和粉底，径自给自己补一下妆。
方莹啧啧两声之后，才慢悠悠接通电话。
当看到屏幕上出现的的面容时，她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你谁啊？”
关正尧讪讪地用手挠了挠几天没洗都快包浆的头发，又从屏幕一角的看到自己多日没刮的胡渣，突然没皮没脸地咧嘴，露出唯一能看得过去的一口大白牙。
“说什么呢，我你还不认识，多伤我心啊？”
方莹眯着眼，“呀，你这是多久没捯饬捯饬自己了？要不是还听得出你的声音，我还以为我见鬼了呢？”
“我这不是跟下属通宵头脑风暴赶方案吗？没时间。”关正尧此时累得打了一个哈欠，“太累了，就回酒店房间睡一会儿，一会儿还得回去继续熬”
他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又眨了几次累得干涩的眼睛才让眼睛湿润一些，看得方莹有些不忍。
甚至为刚刚以为他在国风花雪月的想法感到心虚。
语气愈发温和，“行了，这么累就赶紧躺回去眯一下，注意一下身子，别把自己身子熬坏了，二表伯就你一个儿子，悠着点儿。”
关正尧对她的关心很受用，“啧啧啧，听听，这才是当妹妹该说的话，关舒宁这丫头嘴里就没句好话，说什么我要是熬坏了身子，以后没办法给我们二房传宗接代，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这很符合关舒宁怼人的风格，这对堂兄妹自小互掐习惯了，但方莹知道，这两人都很关心对方。
“舒宁这不是关心你吗？”
“她少戳我心窝子就不错了。”关正尧这才把话题绕回来，“看你背景和穿着，应该到庞记了吧，没看到我给你推荐的职业经理人吗？她给我发微信说已经到了。”
方莹头一侧，看了眼一边已经石化的姚淑仪，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
“到了呀，但人家说要等你，”方莹头一侧看向姚淑仪，“你没告诉人家不是你亲自面试吗？”
这下姚淑仪要是还搞不清楚状况，那就白活了，她倏地站直，手上的化妆镜和粉底都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