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太太最了解方莹。
方莹一时感动，眼睛都泛着红，伸手去抱住她，“奶奶，您怎么这么好？”
老太太轻笑一声，带着宠溺的语气拍了拍她的背，“怎么？这回真是你任性为之？”
方莹轻轻拉开二人的距离，闷不作声。
老太太误会了，以为自己猜对了，只叹了一口气，“小莹，别怕，我们敢做敢当，真做错了事，就要认，奶奶陪你去给婷芝道个歉，有奶奶在，他们不会太为难你的。”
方莹身上那股敢做敢当率性而为的行事作风都是老太太从小教的，但老太太鲜少教她阴谋和手段这些尔虞我诈的东西，在她老人家的设想下，方莹应该是被家里护着一辈子开心幸福地过日子。
但老太太后来发现，正是因为这样，才把她害得她生生在国外艰苦地过了五年。
方莹的这五年的消息，方家捂得紧紧的，连方莹也瞒着她，每次电话联系，都是报喜不报忧。
但老太太还是从这五年来，方家其他人的身上和方莹这次回来那双成熟又坚韧的眼神中，多少也猜得出，她这五年过得并不好。
因为她太清楚了，成熟和长大是需要代价的。
反观，那被接回来的方婷芝，这五年来被娇纵得行事任性，是被自家儿子夫妻二人恨不得把她当孩子一般地宠溺而造成的结果。
老太太对方莹甚是内疚，内疚到对方莹偶尔任性的行为还有一丝欣喜。
所以，她觉得，只要不太过分，方莹任性造成的结果，只要她有能力，都会给她兜着。
方莹听着老太太的话，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时，张伯过来了。
“老夫人，大小姐。”
老太太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大概也猜出个八九成，“是那边让你来的？”
兴师问罪来了。
“是的，”张伯眼里带着关心和担忧，“老爷让大小姐过去一下。”
“行吧，我们这就过去。”
老太太转身想要宽慰几句方莹让她不用怕，但当迎上她平静无波的眼神时，她怔愣了一瞬，到嘴的话都忘了说。
方莹已经利索地下了床，两眼亮晶晶还带着几分兴奋，在老太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