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土,文王虚以为蛇暗中发展,再加上武王乘商纣不备而袭,自不会有我大周。虽伐商建周者为武王,但为大周打下万世基业的更是先祖文王。若先祖王季行事收敛,或于文王时便可克商建周。”世子俯着身子,语气平静地回道,“兕儿确实做得过了些,将三司与远洋皆视作无物。”
“兕儿啊,民间有句以讹传讹的话其实说得很好,‘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你说,现如今我姬家是大炮之后的人,还是在炮口跳舞的人呢?”轻轻敲着扶手,姬武定淡淡问道,“孤还记得法兰克有句古话,‘强者做他们能够做的事,弱者忍受他们必须忍受的事’。三百年前开始,姬家就已经不再是强者了,所以,要学会忍受必须忍受的,舍弃必须舍弃的。所有的一切,都要为血脉的存续服务。或许不会再有成为强者的一天,但至少,先祖不会没了祭奠。”
“是,兕儿明白了,今天就能处理完首尾。”
叩了个头,世子起身准备离开,却又被叫住。
“该拿的,一铢不能少。不该拿的,拿一半。”说完这句话,姬武定挥了挥手。
世子再作揖,才退了出去。
看着被自己关上的门又被儿子打开再关上,姬武定紧紧闭了一下眼,从怀中摸出一个珐琅药盒,倒出一颗含在舌底,身子才放松了些。
“废物啊!”无声的话从他微张的有些因苍老而干瘪的唇中蹦了出来。
放下手中盖碗,打了个饱嗝,张高强才懒洋洋地嗤笑了一声:“真是废物!”
随着话音落地,一根拐杖精确地点在了他在桌下悄悄不断抖着的腿上。
“你们三个也差不多!”陶玉放好拐杖,扫了又在座的几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阿嫲,这不是我们废啊。您看,预言师都静默了,文婕还在心灵监狱关着,突然来这么个大的,谁反应得过来?”张高强立刻就抱着腿叫屈起来。
齐建国也跟着开始帮腔:“是啊,阿嫲。其实我们已经处理得很好了,大部分出现问题的学子都稳定了下来。只要再培训一段时间,然后做个筛查,不到半年就可以动手了。”
陶玉没有理会他俩,而是转头看向查尔斯·塔利朗德。
这个高卢老头还捧着盖碗吹气,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