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住自己手腕:“昭昭,还记得在医院我说的吗?魔气也能救人。”胎记渗出的黑血滴在镜面上,竟化作红色莲花,那些狰狞的魔将身影开始软化,变回普通人的记忆投影。楚昭忽然明白,他不是在使用初代的力量,而是在用他们共同的执念——相信现世的情感值得守护。
镜面突然全部破碎,四人跌进裂隙底部的核心空间。中央悬浮着半透明的钟体,表面流动着现世的万家灯火,正是初代教主所说的“红尘钟”。钟体上,无数细小的人脸在祈求、在呐喊,其中最清晰的,是陈伯孙子的照片——他曾在作文里写“爷爷的豆浆是全世界最甜的”。
“你看,他们的执念不是魔,是爱。”林深望向楚昭,她发间还别着他送的银铃,“初代教主困在幽冥千年,不懂现世的执念之所以伤人,是因为它同时也在让人学会珍惜。就像你怕失去我,所以才会在镜中看见那些幻象。”
楚昭忽然吻住他,在红尘钟的微光中,她尝到他唇上的血腥与豆浆的甜:“我不怕了。”她说,“就算镜中出现再多我们的倒影,我也能分清——哪个是会在我练剑时偷偷送糕点的师兄,哪个是困在过去的虚影。”
曼陀罗的软鞭突然缠住红尘钟的钟摆:“喂,你们俩腻歪完了没?这钟还在吸收现世的遗憾呢!”她的曼陀罗花纹与钟体产生共鸣,竟抽出几缕熟悉的药香——是苏晚的气息。清音阁主惊呼:“苏晚的魂魄被困在钟里!初代的残魂用她当引魂灯!”
林深将封魔剑残片的胎记按在钟体,血莲虚影与现世的星光融合,形成新的封印纹路。楚昭的剑穗同时缠上钟体,红绳与他的胎记发出共振,就像在玄清门后山练剑时,他们的剑气总会自然相和。当钟声再次响起,不再是幽冥的哀鸣,而是现世清晨的闹钟、街头的喧嚣、婴儿的啼哭——是活着的声音。
红尘钟化作万千光点涌入四人的眉心。林深看见自己在现世的未来:穿着白大褂给楚昭挑口红,在玄清门的雪地里堆雪人,在忘川河畔种现世的玫瑰。楚昭看见的,是她终于学会用手机给林深发消息:“师兄,急诊室的小护士又送你巧克力了,我吃醋了。”
裂隙在晨光中闭合,四人回到陈记豆浆铺时,陈伯正茫然地擦着桌子,仿佛从长梦中醒来。曼陀罗拍了拍他肩膀:“老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