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赵伯耕的大腿求饶命。
这话明着是骂砚明的,可赵伯耕直勾勾的看着常慧昌,那谁还不知道,这含沙射影,是在骂常慧昌呢。
常慧昌才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当即就踢了一颗小石子出去。石子砰一声撞碎了赵伯耕腰上的玉带,赵伯耕的裤子唰一下掉到了脚脖子,他脸色大变,一伸手赶紧将裤子捞起来。
“常慧昌,你放肆!”
常慧昌挖挖耳朵,“你说什么,你是一坨狗屎!行,你不用强调了,我知道你掉过粪坑,臭不可言。你离我远一些,我怕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赵伯耕更怒了,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常慧昌则挑衅的笑着,看赵伯耕能拿他怎么样。
两人烟花四溅,恨不能炸个天翻地覆。
最后赵伯耕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到底后退一步。
他一脚将砚明踢翻,“这些东西该怎么收拾怎么收拾,该放哪里放哪里。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把事情办妥,把无关紧要的人请出去。不然,你们都不用在侯府混了。”
话落音,赵伯耕转身而去。
他走起路来用力极了,大脚踩在方砖上,恨不能将方砖蹬个窟窿来。
……
有了赵伯耕的交代,侯府的下人贴心多了。
他们从老夫人院子里搬来了各种盒子,让手巧的小丫鬟,将各种东西摆进去。
常慧昌鉴别一样,在账册上勾兑一样,让下人们往马车上搬一样。
如此一番流水线工程,忙了一个时辰,恰恰好将东西都搬完。
但是,问题又来了。
常慧昌指着嫁妆册子上的几样东西,“这些都去哪儿呢?他们跟我躲猫猫呢?”
砚明被踹了两脚,直到现在屁股还是疼的。他不敢得罪侯爷,可面对眼里直冒凶光的常慧昌,心里也直打鼓。
砚明讨好的说,“这些东西都是二房拿走的。二老爷和二夫人被判了刑,如今二房的东西都在大少爷手里。大少爷是个小孩儿,性子拧的很,他不肯将东西交出来。”
“哦,是么,那这几样呢?”
常慧昌指着的那几样,恰是岐山老叟的封笔之作《丽人游春图》,血玉麒麟送子摆件,以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