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宽进严出,近些时日,所有人都要呆在府里等候传唤?”
屈堂绷着脸说,“我那句话特指嫌疑人,并不包括苦主。事实上,侯夫人与大姑娘一道搬出侯府,我再赞成不过。现在还不走,难道要等那幕后主使总结教训,再杀一个回马枪么?”
屈堂冷笑,“老夫人这么大年纪了,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难道真是钱财迷人眼,为了索要儿媳妇嫁妆,连一辈子的体面都不要了。”
“先不要说嫁妆乃女眷私产,本就归女眷自己支配,即便是这位夫人要把嫁妆留下,也是留给子女。老夫人您与昌顺侯但凡还要点脸面,都不该觊觎这些财产。就更不要说,这位夫人根本没留下嫁妆的想法,那你们就是说破天去,这些东西也不会归你们。”
老夫人狡言强辩,“若常氏是个好的,她与我儿根本走不到和离这一步。既她非要离府,我也不留她,但她害我儿无子,总要给我儿赔偿。”
屈堂笑看向昌顺侯,“侯爷无子,需夫人赔偿?”
赵伯耕狼狈的抹一把脸,“不用,不用。”
老夫人怒其不争的瞪了儿子两眼,可赵伯耕只是讪讪的将脑袋转向其他方向。
他要脸!
他又不像老夫人一样,一天到晚只需呆在内宅即可,他需要出门交际,更要上朝办差。
他都不敢想象,若是他因为“夫人不能生子”,强硬索要夫人的嫁妆,用来赔偿他过往十多年的岁月,这事儿传到天下人口中,他的名声会被糟践成什么样子。
赵伯耕是喜欢钱,他对着常慧心厚厚的嫁妆也眼红,但是,他更要脸!
赵伯耕摆着手说,“嫁妆本就是常氏的,她想怎么支配都随她。我一个男人,还没落魄到需要霸占发妻的嫁妆过日子的地步。”
老夫人更怒了。
她喉咙中发出呼噜噜的声响,就好似猛兽在酝酿着雷霆一击。可她太年迈了,此事又真的不占理,即便雷霆一击,又有多大作用呢?
可让她眼睁睁看着这些东西离府,老夫人又真的不能忍。
她终究是咬着牙说,“我们府里没有和离的妇人,常氏若想离府,只能被休弃。常氏,你考虑清楚,到底是孤身离府,还是继续留下来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