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连家与常家有血海深仇,他还瞒着她纳了那连翘为外室,甚至将她一藏两年。他做这件事情时,怎么就没想到,他是常家的女婿?
一个女婿半个儿,他这么做对得起常家,对得起她么?
常慧心心都麻木了,好似都不会跳动了。
她面上的神色冷极了,就像是深秋的夜空中寂寥的明月一样。
许久后,常慧心幽幽的吐出一口气来,“我对他失望透顶,如今只要想起他的面孔,便忍不住作呕。”
赵灵姝等她娘不说话了,才开口问,“娘,您想过和离么?”
“和离?”
“对啊。”赵灵姝丝毫不觉得自己问出的问题有多出格。她面上的表情放松极了,甚至还翘着脚丫子,把玩着自己圆润的脚趾上的丹寇。
她的脚指头玲珑小巧,上边的丹寇艳丽夺目。一白一红两种配色给人的视觉冲击大极了,反正怎么看怎么好看,她自个儿喜欢的都恨不能亲一口。
“娘,既然已是相看两厌,您还留在这府里做什么?”
赵灵姝说:“整个昌顺侯府都烂透了,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到处都透着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我只要一想想,您要在这个围笼里呆一辈子,我就感觉窒息。”
常慧心许久没有出声。
赵灵姝一时间摸不透她娘的心思。
她蹙着眉头继续问,“娘,难道您还想继续留在这里过日子,继续与赵伯耕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娘,难道你还寄望于赵伯耕能改好?亦或者说,娘你能忍受他继续与连翘厮混,或者您决定大吵大闹一顿,逼迫我爹与连翘分开?”
“不是我泼你凉水啊娘,狗改不了吃屎,驴改不了拉磨。我爹能找上连翘,就能找到其他人。虽说他花心烂性,您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但是,万一我爹染了病呢?到时候再把您祸害了,那时候后悔不晚了?”
“再说我爹那脾性,你越是和他拧着来,他越是觉得他有理。许是碍于你的颜面,他不得不和连翘断了,但你们两人心中有了隔阂,以后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反之,若你对连翘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不迟早把自己气病。”
“娘,我是希望您和离的。您还年轻,没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