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雪白的寝衣,墨发披散在肩,神情苍茫悠远。那眼神似落在他身上,又似乎在透过他,看向别的什么人。
赵伯耕当时便停在了院子里。
他还等着她迎上来。
常慧心却只当没看见他,很快又将视线移到旁边去。
如今到了室内,她也没来迎他,甚至直接回床上躺着去了。
赵伯耕几时被女人如此冷落过?
也不能说一次没有,只是以前那都是情趣。不如这次,常慧心是实打实的生气,他不想哄,偏还不得不低声下气去哄。
在老娘哪里吃了气,赵伯耕心情本就不爽利,再想想那逆女的刁蛮歪缠,与常慧心的不知好歹,他突然脾气上来,脱衣裳洗漱时,将东西摔得啪啪作响。
等洗漱完,赵伯耕将屋里的丫鬟婆子全都撵出去,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进了内室。
他撩开帐子,脱鞋上床,一翻身就搂住了常慧心纤细柔软的腰身。
常慧心一巴掌打过来,赵伯耕吃痛连忙松开手。他一屁股坐起身,“常氏你敢打我。”
常慧心也坐起身,直接走到地下去。
她将帐幔重新拉开,将屋内的烛火点亮,坐在距离赵伯耕最远的那个位置,眉眼严肃的说,“侯爷,我们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赵伯耕嗤笑,“你是想劝我同意姝姝那两个要求是不是?分家不是不可以,但只能把老二他们分出去,娘要留在侯府与我们一起过。”
赵伯耕也觉得老夫人难缠,这次做的事也不厚道。她想要姝姝的命,将她分给二房那都是姝姝看在她是她祖母的情面上。
但是,事情不能这么算。
毕竟说到底,那也是他亲娘。
把亲娘分出去,世上没这样的道理,就是说到御前,这事儿也站不住脚。
赵伯耕说,“我前脚把娘分给二房,后脚参我的折子,就能堆满陛下的御案。慧心,你不能意气用事,你也要考虑考虑我的前程。我在工部用心当差,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我这九十九步都走了,你总不能让我因为不孝,在官场上不得寸进。”
“慧心,左右姝姝这次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我看就将二房分出去,让娘给姝姝一些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