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出个儿子来,你的前程啊,大着呢……”
连翘等不及了,忙不迭攀上去,“所以,我这不是求姐姐来了么。还求姐姐帮我,若有朝一日我能诞下麟儿,定少不了姐姐的好处……”
楼下的戏曲咿咿呀呀,旁边包厢中两人的碎语呜呜咽咽。
一片热闹与喧哗中,赵灵姝没再继续听那两人的谋划。
她心思全都落在她娘身上。
若一开始认出连翘,常慧心的神色只是难看,现在听明白连翘竟做了赵伯耕的外室,且一做就是两年……常慧心头一晕,眼一黑,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赵灵姝吓坏了,赶紧扶住她娘,“娘,娘你没事儿吧?”
常慧心缓了好一会儿才拂开女儿的手,她嘴上说着“娘很好,娘没事儿”,可她单手支着额,面颊垂下来,面上的表情悲戚的似随时要哭出来。
赵灵姝看见她娘这么痛苦,心中有了悔意。早知道就不让她娘直面这场景了,现在可好,她娘肯定难受坏了。
该死的赵伯耕,管住自己的裤腰带,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难!
赵灵姝气愤的砸了一个茶盏。
这时正是静场的时候,戏台上虽有锣鼓声声,但到底声音不响。这瓷器碎裂的声音通透空灵,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茶楼。
楼上楼下的客人俱都往这边的包厢看过来,就连隔壁正在说小话的连翘与媚娘,也都被吓了一跳,赶紧住了嘴。
他们不知道是包厢隔音效果太差,还是那瓷器碎裂的声音太大,总归这声响提醒了二人。即便茶楼正演着台戏,尽管这边嘈杂,他们说的话大概率传不出去,可只要略有风声漏出去,媚娘还不怎么样,连翘一想到自己会被窥破踪迹,顿时如临大敌。
当是时,她头皮发麻,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碰巧媚娘也有些心神不安,两人对了个眼神,便一致借口这边太吵,相携走出包厢去。
锣鼓铜镲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戏台上的青衣台步稳健,唱腔婉转悠长,感情充沛有力,恨不能将那负心汉骂到地府去。
赵灵姝真想让她娘好好和台上的青衣学学,不过一个臭男人罢了,既然他做出无情无义之事,又何须对他继续留情。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