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你流血了。\"
\"皮外伤。\"裴言澈的拇指摩挲她虎口,\"当年在温家老宅爬树摔断胳膊,你给我包纱布时还说"裴哥哥要当男子汉",现在这点血算什么。\"
林浩抱着背包跟在后面,突然压低声音:\"装甲车的灯——到了!\"
温梨初抬眼。
二十米外的白桦林边缘,三辆黑色装甲车的车灯像三把利刃劈开夜色,引擎轰鸣声震得耳膜发颤。
她的脚步不自觉加快,却在离装甲车还有五米时,眼前突然浮起层白雾。
\"梨初?\"裴言澈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她扶住旁边的白桦树,树皮的粗糙触感透过掌心传来,可双腿却软得像泡在温水里。
刚才的眩晕只持续了两秒,再睁眼时,裴言澈的脸近在咫尺,眉峰拧成刀刻的痕:\"哪里不舒服?\"
\"可能刚才蹲太久。\"温梨初想笑,却被他按在额头上的手烫得一缩。
他的掌心带着薄茧,温度高得反常——是刚才的伤在发热?
还是她自己在发烧?
裴言澈的手指滑到她后颈。
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他瞳孔猛地一缩:\"你在发烧。\"
\"小问题。\"温梨初想抽回手,却被他扣得更紧。
他的呼吸扫过她发顶,带着明显的颤抖:\"上次发烧还是高三艺考,你在酒店发着39度的烧背台词,我偷偷把退烧药磨碎了混在粥里\"
\"裴言澈。\"温梨初打断他,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肩窝的伤口,\"先上车,我保证让林浩给我量体温。\"
林浩已经拉开装甲车后门,李昊天警惕地观察四周。
裴言澈半抱半扶着温梨初上车,刚弯下腰,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七个人,跑步声。\"李昊天侧耳听了两秒,抄起放在脚边的突击步枪,\"东南方向,距离三百米。\"
裴言澈把温梨初塞进车厢角落,自己挡在她身前。
装甲车的驾驶员在前面喊:\"还有三分钟到主安全区,现在冲吗?\"
\"冲。\"裴言澈的声音沉得像铅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