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当年没护好你,现在补回来。”
车间外突然传来铁门晃动的声响。
三人同时屏息。
裴言澈将温梨初护在身后,李昊天已经抄起脚边的铁棍。
脚步声由远及近,混着对讲机的杂音:“报告,纺织厂外围无异常。”
“是陈局的人。”李昊天听出了警服特有的步频,对着通讯器说了两句,转身时脸色已缓和,“他们在厂外布防,半小时后换便衣来接。”他看向温梨初,“现在得制定计划——渡鸦能渗透到安全局高层,我们的每一步都得防着内鬼。”
温梨初抽出钢笔在纱锭上画示意图,笔尖刮过金属的声音像极了摩斯密码。
“兵分两路,”她指腹点在“安全局”的位置,“我和阿澈去查渡鸦的资金流水,需要他的私人u盾。”裴言澈立刻接话:“我记得他上周出席慈善晚会时,u盾挂在西装内袋,用金丝链拴着。”
“我去牵制渡鸦。”李昊天拍了拍腰间的配枪,“他今天下午要去码头验货,我让人在他车底装追踪器。”他掏出手机快速按了串号码,压低声音说:“老周,码头仓库的监控备份,今晚十二点前发到我邮箱。”
凌晨三点,三人从纺织厂侧门离开时,晨雾像团湿棉花裹住巷口。
温梨初裹紧外套,裴言澈的西装已经披在她肩上,带着他体温的余温。
李昊天走在最前,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前方电线杆下,穿清洁工制服的男人正弯腰扫落叶,扫帚尖在地面画了个圈。
“是陈局的人。”李昊天低声说。
男人抬头时,温梨初认出他是昨天在医院见过的陈局秘书。
对方递来个黑色布袋,“证件、伪造的记者证,还有防追踪的手机。”他的目光扫过温梨初,“温小姐,您要的‘新身份’在里面。”
裴言澈替她接过袋子,手指在她掌心轻轻掐了下——这是他们小时候就有的暗号:“小心”。
温梨初回握他,指甲在他虎口压出个月牙印:“等我”。
分开时天已微亮。
温梨初和裴言澈往市中心走,李昊天则拐向相反方向,背影很快消失在晨雾里。
温梨初摸出伪造的记者证,证件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