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手套的指节捏得发白,喉结动了动:“老周?三年前和我一起端了金三角毒窝的老周?”
“他办公室暗格里藏着所有交易记录。”温梨初指尖划过文件里的照片——那个总爱拍他肩膀说“小李,年轻就是好”的中年男人,此刻在监控截图里正把一个黑箱塞进货车后备箱,“还有这份名单,安全局内部至少有七个人和他有资金往来。”
裴言澈的拇指在她手背上缓缓摩挲,像在给她按掉绷紧的神经:“所以我们之前的行动总被截胡,不是巧合。”
李昊天突然扯下耳麦摔在地上。
塑料壳裂开的声响惊飞了几只麻雀。
他仰头盯着灰白的天空,喉结滚动着笑出声:“我就说上次围剿前半小时,老周非拉我去喝他从老家带的云雾茶——原来是调虎离山。”他猛地低头,眼底燃着淬了冰的火,“现在怎么办?”
“回旅馆。”温梨初合上文件,帆布包的拉链拉得死紧,“我需要一小时,用我带的加密器把这些资料备份三份。裴言,你去查周正这半年的行程记录,他肯定有境外账户。昊天,联系你信得过的同事,确认哪些人没被渗透。”
裴言澈的手指在她后颈轻轻一叩:“好。”
李昊天弯腰捡起破碎的耳麦,金属碎片在他掌心闪了闪:“我有个线人在技术部,三年前帮我黑过毒枭的通讯,他老婆孩子在国外,周正威胁不到。”
旅馆是条老街尽头的三层民宿,外墙爬满了枯黄的爬山虎。
前台老头正趴在柜台上打盹,收音机里放着咿咿呀呀的京剧。
温梨初跟着裴言澈上楼时,特意踩在楼梯外侧——那是她昨夜观察到的,最不吱呀的位置。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双人床和一台落灰的电视。
温梨初把文件摊在床头柜上,从帆布包最内层摸出个银色小箱子。
她指尖在密码锁上翻飞,箱盖弹开时,裴言澈瞥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微型摄像头、信号干扰器和一台巴掌大的加密电脑——这是她作为隐藏小说作家的“秘密武器”,平时用来收集素材,此刻却成了对抗犯罪组织的利器。
“需要帮忙吗?”裴言澈靠在她身侧,呼吸扫过她耳尖。
温梨初能闻到他身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