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后。\"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得像是演练过百次。
温梨初把簪子别回发间时,指尖碰到了藏在发网里的微型摄像头——那是方才在邮局,李昊天借\"调整她帽子\"的动作塞进去的。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依赖\"暗影\"的监听。
工厂的围墙比想象中矮。
温梨初踩着裴言澈的掌心翻上去时,能闻到他西装上残留的雪松香水味——和三年前在医院,他抱着她冲出火场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落地时她膝盖撞在碎石上,疼得倒抽冷气,却听见裴言澈在墙外低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翻墙只看高度不看地面。\"
这句话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三年前的火场里,他也是这样,明明自己后背被烧得血肉模糊,还笑着说\"小初别怕,我在\"。
二楼的安全通道有红外线。
温梨初贴着墙根蹲下,从袖扣里取出奶奶留下的光学干扰镜——那是温家专门为她设计的,能折射出和人体温感相似的热源。
她数着秒数,在红外线切换的空当里猫腰冲过去,发间的微型摄像头将画面实时传给李昊天。
\"左转第三个门,\"李昊天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门把手上有指纹锁,密码是月全食的时间。\"温梨初的指尖悬在密码盘上,突然顿住——月全食的精确时间是23:17:32,而奶奶的忌日也是3月17日。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按下去的瞬间,门锁\"咔嗒\"一声开了。
密室比想象中小。
温梨初刚踏进去,就被满墙的现金晃了眼——整面墙都是未拆封的美钞,在应急灯下泛着油腻的光。
但真正让她呼吸停滞的,是墙上那张照片:穿黑西装的男人站在联合国大厦前,胸前别着的勋章闪着冷光——那是国际安全局特别顾问的标志,而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正是三年前她被绑架的那天。
\"暗影是陈司长。\"温梨初的声音在耳麦里发颤。
裴言澈的呼吸声突然粗重起来:\"小初,退后。\"
但已经来不及了。
密室的暗门\"轰\"地打开,八个保镖举着电击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