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加载的“滴”声像根细针扎进耳膜。
画面里是盘山公路的监控视角,银灰色卡车突然冲出护栏,直撞向温老夫人的黑色轿车。
刹车声刺得温梨初瞳孔收缩,更清晰的是副驾驶座传来的男声——
“温老太太非要去陵园,说要给温梨初她妈烧纸。这把老骨头,撞了正好。”
“赵总给的钱够咱们全家移民,动手吧。”
“叮”的一声,视频戛然而止。
温梨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石膏边缘硌得脚踝生疼。
裴言澈将她转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我让人查了,这辆卡车的登记公司,三年前注销前最后一笔汇款,来自明远集团海外账户。”他从西装内袋抽出一沓文件,“李昊天给的u盘里,还有‘暗夜’在中东的联络点,和赵明远近半年的资金流水。”
电脑屏幕映着他绷紧的下颌:“我联系了瑞士的金融专家,他说能破解加密账户。”
凌晨两点,书房的落地窗外飘起细雨。
温梨初盯着电脑上不断跳动的数字,裴言澈的手机在桌面震动,显示着“r·vivian”的来电。
他按下免提,带着法语口音的男声响起:“裴先生,您要的账户流水破解了。赵明远近三个月往新加坡、迪拜、开曼群岛转移了七笔资金,每笔都对应一个空壳公司。”
“新加坡的是哪间?”温梨初突然开口。
“‘星耀贸易’,注册地址在滨海湾金融中心。”专家的声音顿了顿,“更关键的是,他昨天凌晨往新加坡账户转了五千万,附言是‘应急’。”
裴言澈的手指在桌面敲出规律的节奏:“他在准备逃亡。”
温梨初抓起鼠标调出世界地图,红笔圈住新加坡:“李昊天说迪拜的线人被清理了,新加坡的华人圈更熟,我们去这里。”她抬头看裴言澈,眼底映着屏幕蓝光,“现在订最早的航班。”
“凌晨五点有私人飞机。”裴言澈已经在手机上操作,“我让陈特助准备医疗箱,你的石膏需要重新固定。”
李昊天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背景音是键盘敲击声:“温小姐,我们追踪到赵明远的私人飞机改变航线,原本飞迪拜,现在转向新加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