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陈昱霖镜中染血的战术刀变成了他偷偷给流浪猫喂食的手。
\"看来钥匙能净化负面记忆投影。\"李昊天松了松紧绷的肩背。
话音未落,温梨初的脚步猛地顿住。
那声\"梨初\"太轻太柔,像春风拂过三月的樱花树。
她转身时甚至带起一阵风,吹乱了裴言澈额前的碎发。
穿月白色旗袍的女人站在十米外的镜墙前,鬓角别着她亲手折的纸茉莉——那是温梨初七岁生日时,蹲在病房里用草稿纸折了半小时的礼物。
母亲的手还是那么温软,正轻轻抚过镜墙,像在抚摸她小时候的发顶:\"跟我来,妈妈可以告诉你,当年为什么要把血脉之力传给你。\"
温梨初的呼吸骤然急促。
她想起十八岁生日那晚,母亲在急救室拉着她的手,血沫混着话往她手背上淌:\"别怕,梨初,这力量会保护你\"然后心电监护仪的长鸣撕裂了所有承诺。
这些年她无数次在梦里质问母亲,为什么要留她一个人承受血脉沸腾时的灼烧感,为什么连解释都来不及说就离开。
此刻镜中\"母亲\"的眼尾还带着她熟悉的泪痣,旗袍上的盘扣是她亲手绣的并蒂莲。
温梨初的脚尖不受控制地往前挪了半步,喉咙发紧:\"妈妈\"
\"初初!\"裴言澈的手掌重重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他另一只手按在她后颈,温热的掌心抵着她跳动的动脉:\"看着我,你妈妈的香水是橙花味,可这里只有铁锈味。\"
铁锈味?
温梨初猛地吸了吸鼻子。
不知何时,空气里漫开淡淡的腥甜,像血在空气中氧化的味道——真正的母亲从不在她面前喷香水,怕她对花粉过敏。
镜中\"母亲\"的笑容裂开了缝,眼白逐渐爬满血丝:\"你难道不好奇,当年我为什么宁愿被组织追杀,也要把钥匙交给你?\"
\"我好奇,但不是从你这里知道。\"温梨初突然扯出裴言澈西装内袋的钢笔,笔尖刺破指尖,血珠滴在钥匙上。
幽蓝光芒瞬间暴涨成光柱,她对着\"母亲\"的方向扬起下巴,\"真正的妈妈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