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裂开。
他的左小腿上插着半截钢筋,血正顺着砖缝蜿蜒成暗红色的河。
“你来了。”他抬头,苍白的脸上扯出个笑,雨水从破了洞的屋顶漏下来,滴在他睫毛上,“我就知道你会来。”
温梨初的膝盖一软,跪在他面前。
她颤抖着碰他的脸,触手是滚烫的温度——他在发烧。
“裴言澈你疯了?”她声音发颤,“你明明可以跑的!明明可以……”
“不能跑。”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那里的心跳声透过染血的布料撞着她掌心,“这里有定位器。我跑了,他们就会追着你。”他的拇指摩挲她虎口的茧——那是她写小说时磨出来的,“阿初,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温梨初的眼泪混着雨水砸在他手背上。
三年前在瑞士雪山,雪崩发生时他也是这样,把她推进安全屋,自己却被埋在雪里三天三夜。
那时他说“阿初,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现在他说“我不想再失去你”。
她突然明白,有些事从来没变过——他永远把她的命看得比自己重。
“真是感人的场面啊。”
冷冽的男声像把刀划破雨幕。
温梨初猛地抬头,看见阴影里走出个穿墨绿军装的男人。
他肩章上的银星在黑暗里泛着冷光,腰间别着的战术手电照出他轮廓分明的脸:“温小姐,裴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国际安全局特别行动组的李昊天。”
裴言澈的手指在温梨初手背上收紧。
他盯着李昊天腰间的证件,声音沙哑:“你们跟踪我们多久了?”
“从你们在恋爱综艺里公布恋情那天。”李昊天走到三人面前,雨靴踩过碎玻璃的声音像某种警告,“但你们以为林修远是幕后主使?错了。他不过是‘幽灵’的一条狗。”他掏出一张照片甩在地上——是林修远上个月在日内瓦酒店,给个戴面具的男人递文件的监控截图,“真正的操控者,是渗透了全球金融系统、掌控二十七个国家政要黑料的‘幽灵’。”
温梨初弯腰捡起照片。
照片里林修远笑得谄媚,面具男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团化不开的墨。
“你怎么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