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算命馆的地下室突然下起青铜雨。卫坤宁踩着细高跟跳上供桌,铂金包甩出的数据链缠住房梁:\"死胖子!开生门!\"
赵乾一满嘴绿豆糕含糊念咒,青铜城池的排水口轰然炸裂,喷出的1997年洪水数据与澳门现场形成闭环。当两股数据流对撞的刹那,陈艮川突然咬破手指,血绘的渡鸦穿透两地空间,衔走了赌王虚影手中的香槟杯。
寂静持续了七个呼吸。
我弯腰捡起完全碎裂的西装外套,领带上的先天八卦已经变成深青色。助理递来的平板显示,威尼斯人酒店所有镜面装饰恢复正常,只是我的倒影胸口位置多出一枚青铜纽扣。
\"闻先生,施工队请示\"
\"全部封棺。\"我摩挲着纽扣上的《撼龙经》纹路,\"用糯米灰浆混合区块链加密胶。\"
走出酒店时,罗盘暗纹显示上海那边已经恢复平静。但陈艮川凌晨偷偷塞给我的画作突然发烫——那张被撕碎的宣纸在口袋里自动复原,血色渡鸦的眼珠变成两颗跳动的心脏,其中一颗缠绕着青铜菌丝。
我站在澳门塔的玻璃栈道上给李雪发信息,突然感觉西装内袋震动。摸出半块绿豆糕时,耳边响起赵乾一偷吃的憨笑。抬头望见珠江口翻涌的夜雾里,六十四具青铜棺的虚影正在重组新的九宫飞星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