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暖意。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辰帝失望的眼神，崔衍之得意的笑容，还有灵昭公主含泪的面容。
到底是谁？在背后搅弄着棋局？
大理寺的地牢依旧阴冷潮湿，苏明玉蜷缩在角落，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
自从灵昭公主来大闹一场之后，大理寺对她就客气了许多。
不但没有之前的严刑逼供，就连伙食都好了许多。
她数着从头顶天窗透进来的光，已经过去整整七日。
\"苏明玉，出来！\"狱卒的喊声打破了沉寂。
苏明玉扶着墙站起身，镣铐哗啦作响。
她跟着狱卒穿过长长的甬道，来到一间审讯室。
大理寺卿赵大人坐在案后，面前摊开一卷卷宗。
\"苏明玉，你可知罪？\"冷冷开口。
苏明玉抬起头：\"我无罪。\"
\"无罪？\"赵大人冷笑一声，\"宁王殿下已经主动交出证据，证明巫蛊娃娃确实是你做的。\"
苏明玉瞳孔骤缩，却暗自稳住了身形。
宁王不会这样做，他定是在讹诈她。
一旦她露出任何表情，很可能就会被指认果真与宁王有联络，平白连累宁王。
这个时候，她应该比以往更加坚定。
\"赵大人不必在我身上多费唇舌，我没做过的事，不会认。\"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赵大人将一份文书推到她面前。
\"这是宁王殿下的供词，上面详细记录了你多次试图拉拢他，劝他谋反的经过。\"
苏明玉不可置信的着手拿起文书，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确实是宁王的笔迹，但上面的每一句话她都有些看不太懂。
黑色的字像一把刀，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不仅如此，宁王殿下还提交了你与他往来的密信，证明你一直在策划谋反。\"
赵大人又拿出一叠信件，\"这些信上的笔迹，经鉴定都是你的。\"
苏明玉翻看信件，越来越心惊。
这每一封信上的字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连她习惯用的暗记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