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赈灾粮的份上,今日本王就当你没来过。”
慕容恪这是下逐客令了,苏明玉对慕容恪抱拳行了一礼,正要退下,却还是不甘心的说道:
“下官的话,王爷可能听着刺耳,但下官还是想说。
君不像君,父不像父。王爷以为如今护着您的是手中的虎符,其实您的处境好坏,全在圣心。
您争或不争,刀都在您的头上。
有时候执刀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保护自己,和重要的人。”
苏明玉说完,便拱手告辞。
一出宁王府的门,青阳就急急跟了上来:“我就说宁王不会同意的。”
苏明玉呵了呵手,无所谓的说道:“我知道啊。”
“那你还同他讲这些?”青阳着急的说道,“如今咱们的事儿没能办成,反倒还让他对我们心生芥蒂。”
苏明玉翻身上马,嘴角微笑:“他要是真的那么轻易就答应了,我倒还不想与他合作了。”
青阳跟上前问道:“这是为何?”
“我与他所谋之事,那是要抄家灭族的大买卖,若他当真对弑父欺君之事如此草率,便不是个重信守义的好伙伴。”
青阳不解:“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与他说这些?”
苏明玉微微一笑:“你可听说过水滴石穿的道理?
今日的话只为在他的心中埋下一颗小小的种子。”
“从前是他没得选。”苏明玉看了眼宁王府门前巍峨的石狮子,感慨道,“人只有被逼到了绝境,才会颠覆自己以往所有的认知。彼时再看看来时路,会惊喜的发现,原来换条路走,也不赖。”
宁王府中,赤焰悄悄的附在慕容恪的耳边说了几句。
慕容恪放下书卷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赤焰重重的点了点头:“殿下,这个苏明玉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自己接了这不好交差的任务,却要拉殿下下水。
还水滴石穿!咱们跟他也是第一次见面,哪有一上来就劝人谋反的?”
慕容恪身边的谋士吴忠却捋了捋虎须说道:“我倒是觉得此人心思缜密,又为人坦荡,倒不似京城里那些道貌岸然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