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浮现阴脉缺失的坐标。当火焰蔓延到连体婴的脐带时,死结突然松动,林秋趁机挣脱,抓着燃烧的脐带荡向密室顶部的通风口。
通风管道内壁长满胎毛。林秋匍匐爬行时,后方传来青铜锁链的摩擦声。当他即将爬出管道时,出口突然闭合,化作张产婆的巨口——咽喉处卡着半块青铜镜,镜中映出林秋的脖颈正在浮现七彩勒痕。千钧一发之际,怀中的胎纹残片突然嵌入镜面,镜框崩裂的碎片割断产婆的舌根,林秋从獠牙缝隙跌入祠堂遗址的枯井。
井底堆满襁褓碎片。林秋扒开碎片时,摸到块刻着《断脐歌》的残碑。碑文突然活化,字迹化作脐带缠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向井壁某处暗门。暗门后是条青铜血管般的甬道,内壁每隔三步就嵌着个胎头灯笼,每个灯笼的脐带都系在林秋的旧物上——虎头鞋、长命锁、满月时剪下的胎发
胎头灯笼突然集体啼哭。声波在甬道内形成旋涡,将林秋卷向深处的青铜心脏——心脏表面布满脐带状的血管,正在将某种黑色液体泵向全身。当他的手掌按在心脏表面时,所有脐带突然回缩,血管内浮出九百个林氏先祖的胚胎,它们的脐带正连接着心脏中央的尸神命门。
晨曦刺破祠堂废墟时,林秋用焦尾琴弦割断最后一根连接命门的脐带。心脏突然停跳,所有胎头灯笼同时炸裂,飞溅的碎片中,他看见母亲残魂化作的银针正刺入尸神眉心。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命门时,缠绕世代的脐带劫咒轰然崩解,那些勒痕化作青烟消散,只在祠堂遗址的合欢树下,留下一地干枯的脐带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