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几块木板搭起来的床,上面什么都没铺,又硬又凉。
这里是庆元朝的京都,偏北方。
刚刚进入五月,天气还有些寒凉。
摸摸身上单薄的衣服,齐乐乐的身体刚刚开始改造,还是感觉很冷。
她一张脸惨白,就算白天,谁见了,也得吓一大跳。
白家人围坐一桌,正在吃晚饭。
白老爷子一抬手夹菜,几个人都动起了筷子。
白玉珠娇声道:“今天这道玉丸子做得很是入味,娘您吃。”
说着,给她娘夹了一枚。
白玉川皱了皱眉,小妹也不用公筷给娘夹菜,看来还得请一位嬷嬷入府,教教她礼仪,以后也能找个好婆家,为自己的仕途助力。
他一边吃饭,一边皱眉道:“只是齐晚到底把契书和大宗银票藏在哪了,咱们到底没找到。”
白老头阴沉沉地道:“怕什么,她人不在了,咱们掘地三尺去找!再把她那几个狗腿子召回来逼问,总能找到。”
白玉川扫了两眼母亲和妹妹:“你们也是,早早说出秘密干啥?惹急了她,怎么逼问,都问不出东西了。”
白老太和白玉珠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
正在一家人刚刚开始享用美食时,一道声音从后面幽幽响起:“好香啊,我也饿了”
四人听着这声音吓了一跳,猛然回头。
只见一个女人,披散着头发,一身单薄的陈旧白衣,正站在白老太太的后面。
白家人齐齐地惊呼:“你,你怎么你怎么”
齐乐乐青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笑:“我怎么还没死?你们这是怎么了呢,都吃饱了?那就下去吧!”
说着,她缓缓上前,对着四人,一人一脚就踹了过去。
几人不防,一个个跌作一团,椅子都撞倒了两把。
齐乐乐肚子里叽里咕噜地叫!
原主几日没有进食了,天天被灌了药,躺在床上,一点点地熬死了。
有饥饿,也有慢性毒,哪个人受得了!
死都不给个痛快,这些人何其恶毒!
白老太太秦氏还天天到她床边骂一顿,什么脏骂什么,原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