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刀到底,内脏‘哗啦’滑进大木盆里。
王二妮带着妇女们立刻围上来分拣下水。
猪心要留着祭祖,大肠小肠得用碱面反复搓洗。
那边赵老蔫儿的徒弟铁柱已经开始卸肉,砍刀在骨节处‘咔嚓’作响,前槽、后鞧、肋排被整齐地码在案板上。最后连猪尾巴都不浪费,这玩意儿穿根红绳挂在门框上,说是能辟邪。
最费劲的是处理野猪。
这畜生皮厚,赵老蔫儿特意换了把加厚的刮刀。
“都让让!”他吆喝一声,让几个汉子轮流上阵,总算把野猪毛褪干净了。
“这野猪肉得用凉水泡一宿。”
赵老蔫儿嘱咐道,“去去土腥味,明儿炖酸菜最香。”
刘树德坐在磨盘上抽旱烟,看着赵老蔫儿忙活,突然对刘青山说:“老把式就是老把式,这手艺,够年轻人学半辈子的。”
刘青山笑着点头,他也在看杀猪。
他感觉这杀猪真是门技术活,一般人干不来。
“老话说的没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刘青山说。
刘树德也笑了起来,又道:“话没错,可这三百六十行里却是有高低贵贱之分,有的活累人,有的活受苦,有的活要命啊……”
刘青山再次点头。
老爷子所言极是,好在他选择了一条比较清贵体面的路子。
到了中午,两头猪这才都拾掇利索了。
不过这时候大家也顾不得回家吃饭,反而来打谷场的人越来越多,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买猪肉。
这眼看要过年了,无论谁家都多多少少想弄点肉回去,过年不吃肉会行?
甚至就连家里实在揭不开锅的,都会想办法换点猪下水、猪血,过年的时候打打牙祭。
算是富有富的过法,穷有穷的过法。
关于这两头猪怎么卖,昨天刘家众人就已经商量过了……
就在本生产队卖,如果卖不完的话,就自家留着吃。
至于价格,
由于他们不要肉票,这价格就比供销社卖的要稍微贵一点,不过也贵的很有限,每斤贵1毛钱而已。
肥肉8毛5,瘦肉7毛5,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