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半晌都不听她应声,这丫头莫不是故意推脱,不给她拿酒吧?
等得不耐,宋锦薇干脆站起身来,预备自个儿去找。
坐着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站起来,才走了两步路,她竟觉得有些头晕,步伐也变得轻飘,以致于她下亭子时没注意到台阶,一不小心崴了一下,幸得梁安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臂,她才没有摔倒。
立定之后,宋锦薇一把甩开他的手,“不要你管!只有我的护卫才有近身随行的资格,你!离我远点儿!”
她与他保持距离,那戒备的动作看得梁安心间梗得生疼,“我永远都是小姐的护卫,这一点不会改变。”
“你都要去东宫了,往后你将为太子效力,我只是你的旧主,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也别再惺惺作态!”
接连被小姐误会,梁安满心苦涩,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冲动的道出实情,
“其实我……”
目睹这样的场景,坐在树上的卫彦州喉间发堵,他一直认为自己在宋锦薇心中是独特的存在,除却李肃之外,她应该只对他亲近,却原来,她对自己的护卫都这般关怀。
她不舍梁安离开,竭力劝说,那他又算什么呢?只是她寂寞之时的消遣?是她用来解闷儿的一个外室?还是她玩玩而已的逢场作戏?
今日在马车之中,宋锦薇已然惹恼了他,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揣着意思希望,他甚至还在想着,她在马车中所说的那番狠话是不是在赌气?又或者只是为了让他放弃,才故意那么说?
直至此刻亲眼见识到她对梁安的重视,卫彦州才悲哀的发现,自欺欺人的其实是他自己……
再继续待下去,无异于自取其辱,心寒切悲愤的卫彦州正准备起身,却意外的发现有一个人正鬼鬼祟祟的往宋锦薇这院子走来,那人蹑手蹑脚的,似乎生怕被人发现。
若任由此人靠近,万一宋锦薇又和梁安说些什么悄密的话,指不定又生事端。
但宋锦薇对他如此残忍,即便她出事,又与他何干呢?他根本不该管这个薄情寡义之人的闲事!更何况他本就是爬墙而来,若是突然出面阻止,岂不是暴了自个儿?
卫彦州狠心转身,决定不去插手,但在转身的一瞬间,他又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