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客厅已然没有了沈墨的身影。
把所有东西放进卧室后,苏晴翻出新买的用具,准备画一幅画发泄一下。
但刚把东西都摆出来,又觉得没意思极了,根本提不起劲儿来,画了估计又是在浪费。
可她实在郁闷得难受,不找到一个宣泄口的话,会活活被撑死的。
半小时后,苏晴又出现在了拳击馆。
快闭店的拳击馆只剩一两个人。
教练看见她又来,惊讶了一下:“你还练啊?这么拼?”
“嗯。”苏晴的脸色明显和中午的时候大相径庭,也没如往常回应教练的调侃,只说了一个字,“练。”
于是之后,拳击馆响起一阵单纯为了发泄极其暴力且不间断地对着沙包拳打脚踢的声音,甚至对自己巨狠,手套都不戴。
看得教练忍不住感叹,怎么速度都好像变快了,明明才练不久。
不过看出来她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对于她发疯般不停歇的挥拳和抬腿,他难得没开口阻止。
最后用力揍了沙包三下——也不知道是把它想象成了谁——苏晴才终于停手,站在原地喘息。
运动和暴汗果然还是有用,这样打完,苏晴觉得胸腔那种被浆糊堵住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教练给她递过去一瓶已经打开了瓶盖的水:“休息吧。”
“谢谢。”有气无力一笑,苏晴接过水喝了一口。
“可以啊你,进步真快。”
好多了的苏晴终于调侃了回去:“那还是你教得好。”
“别别别,老板你就别pua我了。”教练自然是知道拳馆被苏晴买了下来的。
“好好干啊,教好了给你加薪。”画了大饼后,苏晴朝教练摆摆手,“行了,不跟你说了,准备回去了。”
说着,苏晴放下水,低下头一圈圈地在解着缠在手上的绷带。
一道意外的声音蓦然响起——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