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四处飘落,无法安定,所有的理智都被恐惧和不安所取代,彻底乱了心神。
他想不通明明朱以萱中了慢性毒药,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她是如何悄无声息的查到这些人,更不明白朱以萱一个后宅妇人,是如何让梁大夫等人心甘情愿来公堂做证?
也许,或者朱言礼从未真正相信过他,一直防着他,背地里留了后手,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凌舒阳脑补了一大堆,越想越觉得自己被朱言礼坑了,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至天灵盖,浑身被冰冷的恐惧所笼罩。
余知府饶有兴致地欣赏凌舒阳像调色盘一样的脸色,眼底划过一丝讥笑,等朱以萱说完,又是一拍惊堂木,朗声喊道:“传证人梁大夫,王氏,李大牛上堂……”
韩姝也不知道那三个证人在哪里,便抬头四处张望,却没想到那三个证人已来到公堂外面,而沈凌枫正掀起马车车帘,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秋日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宛如冰雪消逝时暖阳初照上面,散发出的粼粼光芒,耀得人睁不开眼。
韩姝扬起手跟他打了个招呼,便转身观看公堂内审案。
梁大夫都不用余知府询问,便将凌舒阳何时带着何人到他的医馆,买了多少毒药之事抖得一干二净,就连朱以萱中的毒也交代的清清楚楚。
余知府听他说完,好奇的问道:“梁大夫,中毒不是口吐白沫或者七窍流血而死的吗?为何朱言礼会没有这些症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