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中涌出的光影在空气中翻腾，像液态金属般流动，吞噬了实验区边缘的一台设备。那台设备只是轻微颤动了一下，便彻底消失，连残渣都不曾留下。
刃扣住扳机的手指微微发抖，“这东西……吃掉了它。”
王程没有回应，他的视线死死盯着终端屏幕。光标不断闪烁，新的警告信息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滚动：
【维度渗透率：37】
【本地现实锚点不稳定】
【建议：立即撤离】
“撤离？”他冷笑一声，“往哪儿撤？”
刃咬牙，“你得关掉装置。”
“已经晚了。”王程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它不再听命于我们了。”
屏幕上忽然跳出一段全新的文字，不再是滚动的日志，而是直接浮现在主界面上：
【k-01，回归失败，启动替代协议】
空气骤然凝滞。
刃猛地抬头，“什么意思？替代谁？”
王程没说话，手指快速敲击键盘，尝试中断系统运行。但所有指令都被拒绝，权限被锁定在“k-01”层级，而这个身份……似乎早已不是他能定义的存在。
裂缝深处，光影缓缓凝聚，一道轮廓逐渐显现出来。
那是一个人形。
高大、挺拔，身形与王程几乎完全一致。
“不……”刃后退一步，声音里透着一丝惊惧，“这不是真的。”
那人影缓缓抬起头，面部轮廓逐渐清晰。
是王程。
另一个王程。
但他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意识，又仿佛承载着某种不属于人类的情绪。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王程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前迈了一步。
“别过去！”刃抓住他的手臂，“那不是你！”
“可他看着像我。”王程低声说，“也许……他就是我。”
“你疯了？”刃怒吼，“那是异象！是某种陷阱！”
王程轻轻挣脱她的手，“如果我不去面对，就永远不知道真相。”
他走向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