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猛地回头，目光扫向刃的方向。
“什么东西动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装置仍在嗡鸣，蓝白色的光芒在空气中形成细密的波纹，像是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正在渗透进来。
刃没有回答，而是迅速举起武器，指向装置后方的一处废墟。
“那边。”她的声音透着一丝不确定，“不是敌人……更像是……空间本身。”
王程的心跳加快。他快步走到终端前，屏幕上的警告信息不断滚动：
【系统异常：维度干涉系数上升】
【时间线稳定性下降至b级】
【未知实体介入中】
“这东西根本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刃低声说，“它在召唤什么。”
王程没说话，而是将手掌贴在终端的金属外壳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闭上眼，试图回忆起那段影像中的自己——那个站在实验室中央、眼神空洞的“另一个王程”。
如果这个装置早在玛雅时代就存在……那他呢？
他猛然睁开眼，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调出主控模块的运行日志。
日志显示，从重启开始，装置便处于“非标准模式”，所有操作指令都绕过了人类可理解的逻辑框架，直接由某个更高层级的系统接管。更诡异的是，这些指令的时间戳竟然早于他们启动装置的时刻。
换句话说，某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是他们还没有意识到。
“这不是敌人的陷阱。”王程喃喃道，“这是……一个闭环。”
刃皱眉：“什么意思？”
“我们在重复某段历史。”王程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或者说，有人想让我们相信，这段历史必须被重复。”
他继续翻查日志，在最底层的数据层中发现了一串加密代码。那不是任何已知语言，也不是常见的二进制或量子编码，而是一种仿佛来自更高维空间的符号体系。
他尝试用各种方式解析，却始终无法破译。
直到他无意间输入了自己的生物识别码——
屏幕上忽然闪过一串字符：
【k-01，欢迎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