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刃沉默片刻，“你是现在的你，这就够了。”
王程没有反驳，而是将数据备份后炸毁了整个据点。
最后一处据点是最难攻破的一环。它藏在一座已经被遗弃数十年的军事基地内，外部设有自毁陷阱，内部则布满高能感应雷。王程决定亲自带队潜入，其他人在外围掩护。
基地深处，他们发现了一个独立运行的数据核心。不同于其他据点的杂乱信息，这里储存的内容异常完整。王程接入系统，调出一份名为《k计划：意识重构》的档案。
内容显示，k系列实验体是某个更高层级组织的产物，目的是制造能够适应多重时间线、并保持自我认知稳定的个体。这些个体被赋予不同任务，分布在不同的时间节点中执行特定目标。而k-01的任务，至今仍未完成。
王程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指尖微微颤抖。
“你还好吗？”刃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王程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曾经以为，我是为了反抗才活下来的。但现在看来，也许我只是……还没完成他们的安排。”
刃皱眉，“你想太多了。”
“不。”王程抬起头，眼神前所未有的清醒，“我想得还不够多。”
他们带走了所有数据，随后引爆了整个基地。火焰吞噬了一切，包括那个影像中的男人留下的最后一段语音：
【欢迎回来，k-01】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味道，时间枢纽恢复了相对平静。王程站在最后一个据点的废墟上，看着远方的天空。风沙再次卷起，遮住了视线。
他忽然停下脚步。
灰衣人，再次出现在地平线上。
这一次，他没有消失。
而是缓缓抬起右手，一道微弱却刺目的光束从他掌心升起，直指天空。
王程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怎么了？”刃问。
王程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还在这儿……一直都在。”
灰衣人转过头，似乎看向这边。
然后，他轻轻笑了。
王程猛地举起武器。
下一秒，刃的声音响起：“等等，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