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读书遇到疑惑,请教长辈和规矩”的位置上。
将问题巧妙地转化为了对“规则”的探讨和对“事实”的疑问。
但话里话外,却又清晰地暗示了:我家的田契记录很清楚,但现场的界石位置有异,这其中必有蹊跷,请族老主持公道。
族老何等精明,立刻就听明白了陈平安的弦外之音。
再联想到之前陈家遇到的那些“小麻烦”,以及陈老爷那贪婪霸道的性子。
心里顿时雪亮。
又是陈福生搞的鬼。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相对而言)不成,现在连侵占田地这种下作手段都用出来了。
真当这村里没王法,没规矩了吗?
族老心里升起一股怒意。
不仅仅是因为陈老爷的做法过分,更是因为这直接挑战了他作为族长的权威和村规的尊严。
而且,陈平安这孩子,现在可是全村的希望,是陈氏宗族未来的脸面。
岂能容忍他被人如此欺压?
“嗯…”族老沉吟片刻,脸上看不出喜怒,缓缓开口,“平安娃儿,你这书没有白读啊。懂得看田契,懂得问规矩,很好。”
先是肯定了陈平安的做法。
“至于你说的界石之事嘛…”族老站起身,拄起拐杖,“口说无凭,眼见为实。走,老头子我,就随你一起去地头看看。顺便,也叫上村正和几位邻居,大家一起做个见证。”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有劳族爷爷了。”陈平安心中一喜,知道事情成了。
很快,族老便召集了村正(虽然可能偏向陈老爷,但在族老面前不敢放肆)和几个在村里说话有分量的、相对公正的村民。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村西头那块引发争议的田地边。
陈老爷家的管家(负责田地事务的)得到消息,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脸色有些慌张。
“族老,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这点小事…”管家试图打哈哈。
族老却不理会他,直接走到那块界石旁,仔细查看。
又让陈平安拿出田契,当众念出关于四至界限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