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去看?有啥好看的。”陈山不解。
“就去看看嘛。顺便…也量量那棵歪脖子树到界石的距离。”陈平安坚持道。
陈山虽然觉得儿子有些小题大做,但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趁着午间休息,父子俩再次来到了村西头那几亩薄田。
陈平安没有先去看界石,而是走到田埂东头,找到那棵老歪脖子树。
然后,伸出小短腿,一步一步,极其认真地丈量着从树根到那块界石的距离。
一步,两步…
果然,只走了两步半多一点,就到了界石跟前。
再仔细观察那块半埋在地里的界石。
周围的泥土有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虽然经过了这几天的风吹日晒,但与旁边的原生土层相比,颜色和紧实度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而且,界石底部似乎还有一点点新鲜的、被硬物撬动过的划痕。
一切都清晰地指向了一个事实:
这块界石,被人动过了。
而且,是朝着侵占自家田地的方向移动了。
幅度虽然不大,只有半尺左右。
但积少成多,长长的一条田埂下来,被侵占的土地面积也相当可观了。
更重要的是,这种手段极其阴险。
神不知鬼不觉,让你吃了亏还找不到证据。
若非父亲常年耕作,对自家地界有模糊的记忆,若非自己坚持要来查看,恐怕就被他们蒙混过关了。
“爹。”陈平安抬起头,看向父亲,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异常冰冷,“这界石,真的被人动过了。”
陈山看着儿子指出的那些痕迹,又想起自己之前的疑惑,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也攥紧了。
“陈…陈福生(陈老爷的名字)。他…他欺人太甚。”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辛苦买来的田地,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人明目张胆地侵占。
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爹,您别冲动。”陈平安立刻拉住想要去找陈老爷理论的父亲。
“不能就这么算了。”陈山眼睛都红了。
“我知道不能算了。”陈平安语气冷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