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这位年轻的复律官总是很擅长自己脑补很多事。
比如回到复律庭后,等待他的究竟是不留情面的责备,还是一纸离职通知让他这个毁坏了复律庭形象的混蛋就此滚蛋?
西索尔的目光并未在如打了霜的茄子一般的青年身上停留,而是面无表情地将被精心保存,一点折叠痕迹都没有的资料举在眼前,说出了数十个重要的时间点。
他回忆起那封塞到身旁青年大衣口袋的信——上面所指的文件,如今已经简化为他手中的证据。
另一边的德洛斯特家主与金牌代理人的目光却在男人的“出港记录”中视线短暂交错了几秒,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势在必得的放松。
“德洛斯特先生。”
那维莱特从警员手中接过指控方证据的复印件,一目十行的阅读后抬起眼,问道。
“如西索尔先生所述,三月四日,七月九、十四、二十五日,九月六、十五日”
“你与德洛斯特夫人的出港记录,为什么与墨玄青先生所展示的,朱利安夫人获得肝脏的时间点完全吻合?”
“包括更多曾在过去十几年中与德洛斯特家族保持良好合作关系的贵族,在他们的亲属进行器官移植手术的前一周,你为什么都会从柔灯港离开,坐上四艘多次出现,如今已被列为严重怀疑对象的船只?”
莫洛斯听着证据确凿的指控,不由得绷紧了身子。
与大多数观众一样,等待着最终审判的下达。
——就如同众多因枫丹独特的法律程序孕育而出的文学与艺术作品一样,如此明确的指控一般就是即将为嫌疑人定罪的信号!
“为什么?”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德洛斯特家主唇角勾起讽刺的笑,语出惊人道。
“大概是因为他们所拿出的不过是编造的伪证!”
他心中一片坦然,因为这确实是实话。
西索尔所列出的时间点中,他记忆清晰,明确记得自己并未出海。
他嘲讽的意味也源自于此。
自诩公正的复律庭竟也会干出与他们相同的勾当沫芒宫果真只是另一盘更加刺激惊险的游戏而已。
与此同时,金牌代理人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