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牌,“老娘可说好,至少要睡够三天三夜,不然绝不陪你们去什么雷霆山脉——”她突然看见木牌上有人写着“希望毒姬大人的尾巴能治好阿爹的寒毒”,尾巴尖不自在地蜷了蜷,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色。
陈墨望向苍生剑,剑鞘上的“苍生”二字正在吸收十二脉的光芒,剑脊处隐约浮现出凡人手掌的纹路。他知道,真正的挑战从不是摧毁茧纹,而是让传承的力量永远扎根在凡人的土地上。“我们哪也不去,”他忽然笑道,“该让各脉的修士们自己走下山了——镜渊的守梦人该学会在凡人的鼾声中入眠,毒泽的巫女该懂得混沌火也能温酒,而我们……”
“而我们,”苏璃接过话头,指尖划过《混沌真解》最后一页,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三人的简笔画,毒姬的尾巴卷着酒壶,陈墨的剑鞘缠着凡人的布带,她的蚀灵瞳映着星图,“该去看看那些被解救的修士了。他们中有人想回寒霜岭重建渔村,有人想在沉沙大漠教孩童识字,还有人……”
“还有人想跟着本姑娘学混沌火!”毒姬突然叉腰,尾巴卷起三壶凡人酿的粟米酒,“不过先说好,笨手笨脚的小鬼头一概不收——喂陈墨,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老娘只是不想浪费火焰!”她转身走向毒泽,蛇尾扫过许愿树,几片醒世花的花瓣落在她鳞片上,竟奇迹般没有被烧焦。
暮色四合时,陈墨独自登上镜渊主峰。苍生剑在掌心轻颤,剑鞘底部的箴言再次变化:“笔落墨散,镜破心明,万灵归真处,无需仙途名。”他望着山脚下闪烁的灯火,那些曾被茧盟视为“杂质”的凡人,此刻正用各自的方式诠释着传承——有人用寒霜的冰棱雕刻孩子的玩具,有人用火焰的余温烘烤治病的药草,有人用木系灵脉为失明的老人嫁接感应藤蔓。
“原来影月师姐说的‘永恒’,”陈墨低语,“从来不是镜中不变的虚假,而是凡人在真实中不断生长的勇气。”他胸口的月痕突然与苍生剑共鸣,光芒中浮现出影月的虚影,她望着山下的灯火,眼中泛起泪光:“吾弟错在以为痛苦是污渍,却不知每道伤疤都是星光落人间的印记。”
虚影消散前,影月将一枚镜渊碎片放入陈墨掌心:“当某天有人再次举起茧纹之镜,记得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掌纹——那上面有握过农具的茧、擦过泪水的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