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种地!”
陈墨心神领会,将苍生剑插入沙丘,调动澜心阁的水脉之力与灵枢宗的木系生机。墨沙接触到愿力的瞬间发出嘶鸣,却在沙地下深处,一粒被茧纹封印百年的胡杨种子开始膨胀。苏璃的蚀灵瞳锁定了十二座沙漏的核心——每座沙漏底部都沉睡着一位厚土宗长老,他们的灵脉被抽离,化作维持幻象的“永寂沙核”。
“毒姬!用混沌火冲击沙漏底部的坤元石!苏璃,用幻月镜经唤醒长老们的记忆!”陈墨大喊。毒姬如离弦之箭射向最近的沙漏,尾巴上的火焰裹着澜心阁的水息,在墨沙表面烧出一条蒸汽通道:“老沙皮子,尝尝老娘的‘水火交加’!”她的火焰砸在坤元石上,石面的茧纹应声崩裂,露出底下刻着的“厚土载物”古字。
苏璃的月光渗入沙漏,长老们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有人在沙尘暴中用身体筑成沙墙,有人将最后一口水让给迷路的孩童,最后定格在沙岩年轻时的画面——他抱着老死的骆驼痛哭,却因无法接受死亡而接受了茧盟的“完美幻境”。“你看,”陈墨对沙岩的傀儡躯体说,“沙漠的慈悲,是让每粒沙子都记得生命来过的痕迹,而不是抹去所有告别。”
沙岩的沙砾铠甲开始崩解,露出底下布满茧纹的躯体:“可那些痛苦……”“正是痛苦让活着有了重量。”陈墨将苍生剑中的凡人愿力化作春雨,洒在墨沙覆盖的大地,“你听——”被净化的沙砾中,传来胡杨种子顶破土层的轻响,还有深埋地下的蝎子苏醒时的爬动声。
十二座沙漏同时发出闷响,坤元石上的茧纹全部剥落,重新化作温润的土黄色。定坤印的主体从沙海深处升起,印面上“厚土归尘”四个古字闪烁着金光,周围环绕着十二道年轮纹路,每道纹路都刻着沙漠生灵的剪影。茧盟使者的躯体化作墨沙消散前,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原来……沙子记住的,不只是繁荣,还有枯萎时的重量……”
定坤印的金光扫过之处,墨沙褪去,露出底下真实的大漠——沙丘间点缀着耐旱的红柳,蜥蜴在岩石上晒太阳,远处的绿洲边缘,几个被解救的游牧民跪在地上,亲吻重新变得温热的沙子。一个少年举起手中的沙符,上面的茧纹已变成厚土宗的守护印记:三片交叠的沙丘,中央嵌着一滴水珠。
“他们是被茧盟困在